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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4
假期到了，你之前報的一個公益項目也開了，你將要去一個為期14天的兒童夏令營當老師，地點就在學校附近，所以你就繼續留在宿舍住著。
帶熊孩子的艱難程度你已經體會過一次了，再來一次的你只要想想就崩潰。
終於到了結束的那一天，你們要帶著孩子和家長一起去爬白雲山……並在山頂上做游戲。
加上前一天的踩點，你連續爬了兩次白雲山，真的累到下山時腿都在抖，你整年的運動量都在這上面了。回到宿舍的你想開空調，發現電費不知道什麽時候空了，晚上也不能去充值。
G市的夏天，那是能把人蒸發的溫度，沒電了水卡也用不了，你滿身疲憊地坐在昏暗的宿舍裏吹著陽臺傳來的熱風，吹著吹著眼眶就紅了。
你嘆了口氣，心裏怪自己做事不周全，沒註意到電費的問題。好在還不晚，地鐵還在運營，你還可以回家。
你給自己打氣，捶捶腿捏捏手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——回家！
地鐵上人還是有點多，沒地方坐，但3號線嘛，你很理解，有的站就不錯了。
你斜靠在門邊，無聊地刷著手機，心思早飛到家裏的空調、西瓜、果汁、沖涼房上了。
唔，你感覺你腰……被摸了下？
你不確定也就沒在意，你最在乎的是你抱在胸前的包，裏面有錢包和電腦。
但你回神了，沒繼續發呆，專心看起了手機，過了會兒，你又感覺被碰了下，甚至流連了兩三秒。
草，你危險雷達開始響。
那個位置很微妙，往下一點就是你屁股了，這車廂也沒那麽擠，安全距離還是有的。
你皺眉想轉身背靠桿看看是哪個崽種。
轉過身當你視線還沒定時，有個人橫到你面前，正好面向你，車廂晃了一下，他手就撐到了你頭旁邊。你本來氣勢洶洶的轉身被他這一“配合”整的和偶像劇一樣。
他過來的挺突然，你註意到旁邊的人看著他很不滿的樣子，應該是被擠到了。
那人是個男的，你現在很憤怒，剛剛的猜測讓你現在看到個男的就覺得不是好人，你瞪了他一眼。
他趕緊把手收回，站穩了道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你：“你幹嘛！”你語氣很沖。
這人剛剛也不站你附近，沒有嫌疑，但你遷怒了。
他一斂眉，低頭小聲道：“不是我。”
這聲真的很小，小到你其實是看口型聽到的。
你咬咬牙，他的意思就是他看到了，猜測被驗證，你怒火直沖頭頂。
你沒遇到過這種事，應該說這種情況到底該如何應對只有當事情來臨時才知道。
你：“是哪個？你看到啥了你能不能直接點說，你是不是男人啊小小聲的！”
你語速飛快，也是壓低了聲兒，你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壓低，可能是羞恥也可能被眼前這人帶偏了，他低你也低。
“那個白衣服的。”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，看你很激憤，勸道：“美女你別沖動啊。氣不過等下可以報警的。”
你沒理他，自動略過也是穿白衣的他，鎖定了一個白色Polo衫長褲皮鞋微胖的狗東西。
“他？”你確認了一下。
對面點頭。
“請小心列車與站臺之間的空隙。”門已開，隨著語音的播報，沒人出去。
狗東西和你眼神對上了，他飛快移開視線，開始往門那走。
你好不容易忍下來的火氣又上頭了。
把擋著你的人推到一邊。
語音開始滴滴，“車門即將關閉，請耐心等候下一趟車”
你大步走到狗東西後面，正巧他一腳已經跨出車門。
你看準了時機一腳踩在他還在門內的鞋後跟上，狗東西自然一個踉蹌，你一腳踩鞋另一腳往他重心腿的膝蓋那一踹。
——咚！
狗東西撲倒在站臺地板上，僅剩襪子的腳顯得格外滑稽。
臉上全是震驚。
“車門即將關閉，請耐心等候下一趟車”
“不”
你撤回踩著鞋的腳。
“用”
把鞋踢了出去。
“謝”
門關了。
你動作極快，又沒人註意著，大部分人的視線都是被咚一聲吸引來的，你無視了這些視線。
轉頭看向提供線索的男人。
他被你推開後，差點被推出車門，現在站在你原來的位置，才站好就看到你一系列快狠準的操作，察覺到你的目光，他吞了吞唾沫，喉結滑動，慢慢舉起雙手。
“不是吧阿sir，我是良民。”
他露齒笑著，說道。
這時候他倒是不壓著嗓了，車廂又安靜，得了，大家都聽到了。
你扯扯嘴角，現實玩梗，才是真的羞恥。
85
被那句話吸引的視線更多，讓你如芒在背，尷尬得恨不得鉆地。罪魁禍首倒是適應良好，扶著桿就開始玩手機，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就這厚臉皮程度你是拍馬也趕不上。
好不容易到了下一站，你趕緊下車。
他也跟著下來。
你又警惕起來。
“別走那麽急啊，等等！”他攔住你。
“又怎麽了？”你開始緊張，其實你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，剛剛的意外讓你現在頭都開始疼了，叫囂著需要休息。
你想，這人是不是想找你要什麽感謝費。
“這我電話，我姓方。如果那人報警找你，你可以找我作證。”
方銳撓撓頭，把在備忘錄上打了號碼的手機遞給你。
“哦，哦。”你雙手接過，捧著手機，沒等看清號碼，眼淚就下來了。
滴在他手機上，眼淚滑落使手機顯示界面不穩定地晃，就跟你心情一樣。
真的很委屈，沒有理智的那種，什麽冷靜，克制，懂事都記不得了，就頭疼，鼻子也發酸，眼睛染上紅，眼淚更是如開閘般嘩啦啦流。你拿起裙角就往手機屏上擦，想擦掉眼淚，不能給人家添麻煩，這是你唯一的念頭了。
就算哭，也要一個人哭！
方銳從看到你眼睛蒙上霧，到看你掀起裙角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了，想扭頭又想安慰，滿頭感嘆號。
“誒誒誒誒，你先別哭，不是，你哭吧但是別擦了，手機防水的！”
你從他語無倫次中都能感受到他的無措，勉強笑了下，把手機遞回去，看他手忙腳亂地拿穩。
“謝謝你，我沒什麽事的……你忙你的吧，謝謝啊……”你用手擦擦眼淚轉身離開。
情緒這種東西，堵不如疏，所以你想哭的時候從不憋著，現在你就想找個廁所或者沒人的凳子啥的，慢慢哭。
可是這人顯然熱心過頭了，也是，沒看到還好，看到了一個女生大晚上哭卻放任不管，也不怎麽男人。他可能就是這麽想，所以還是跟在你後面。
你是坐下時才發現的。
你沒走遠，找了個公園石墩坐下來。
這裏雖然還沒到你家，但也挺近了，你認路，半點不虛。
坐下後你就看到旁邊那墩也坐下個人。
“是你啊。”你放任眼淚流。
你想這大半夜，唯一的燈是你背後的路燈，一女的背光滿臉黑還流著淚，看著就恐怖。
你低頭勉強笑了下。
對方倒是不在意。
他遞給你罐飲料，自動售貨機的熱奶茶。
這大夏天的想找個熱的不容易，但你沒動，把它隨意放在了地上，你遲來的危險雷達還在運作，現在如驚弓之鳥，什麽都要懷疑一下。
他見你不喝，繼續從包裏掏出紙巾、濕紙巾和冷飲擺在你面前的地上，你覺得這行為微妙的像擺祭品。
然後自己舉了個手機，橫著屏幕朝向你，裏面播放著最近的熱門搞笑綜藝。
他臉躲在手機後面，睜著他那明亮的眼睛靜靜看著你。
挺詭異。
夜間，空曠無人的公園，一男一女相對坐在石墩上，女的默默流淚，男的舉著手機，手機傳來哈哈哈的笑聲。
“大哥您能別放了嗎？我這笑不出來，反而挺害怕的。”你情緒平靜了，能說話了，就開了個玩笑，想打破下尷尬的氛圍。
“你總算是好了。哭累了吧？要不要喝點什麽，那邊有自動售貨機。”他慢悠悠道，笑著側身指了指有光的那邊。
你點點頭卻不動，累了。
拿濕紙巾擦幹凈臉後，你認真道謝：“謝謝您的幫助。”
“‘您’就不必了吧，我沒那麽老。那手機號存一個？有需要找我，別怕。”他把界面調出來，遞過來。
這次你很順利地存好了號碼，你猶豫了下，撥出去。
“這是我的號碼，我叫曹曄，謝謝你。”
你把手機遞回去。
他又笑了下，有些輕佻，你默默在心中給他加上正氣濾鏡。
他把玩著手機，隨口道：“我叫方銳，銳氣的銳。”
不可否認聽到名字的那一刻你安心了，他不是壞人。
“你玩榮耀嗎？”確認一下，手上動作也沒停，你搜到方銳的照片瞥了一眼。
“那肯定，你想的沒錯，就是那個方銳。”他打了個響指，得意洋洋。
“要不要簽名？”
你找不著哪能簽，最後讓他簽在了電腦外膜上。
你的電腦外膜是榮耀的標志，他選了個好地方龍飛鳳舞簽上大名。
你舉起電腦看了下，覺得可以再找你認識的人都簽一簽，那你的電腦將會變得無比珍貴。
瞬間就覺得它變得沈甸甸了。
方銳：“那你一個人回去吧，到家了給我個短信，OK？”
你朝後面比了個手勢，騎上共享單車往家的方向去了。
——勞累的一天終於結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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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期到了，你之前報的一個公益項目也開了，你將要去一個為期14天的兒童夏令營當老師，地點就在學校附近，所以你就繼續留在宿舍住著。
帶熊孩子的艱難程度你已經體會過一次了，再來一次的你只要想想就崩潰。
終於到了結束的那一天，你們要帶著孩子和家長一起去爬白雲山……並在山頂上做游戲。
加上前一天的踩點，你連續爬了兩次白雲山，真的累到下山時腿都在抖，你整年的運動量都在這上面了。回到宿舍的你想開空調，發現電費不知道什麽時候空了，晚上也不能去充值。
G市的夏天，那是能把人蒸發的溫度，沒電了水卡也用不了，你滿身疲憊地坐在昏暗的宿舍裏吹著陽臺傳來的熱風，吹著吹著眼眶就紅了。
你嘆了口氣，心裏怪自己做事不周全，沒註意到電費的問題。好在還不晚，地鐵還在運營，你還可以回家。
你給自己打氣，捶捶腿捏捏手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——回家！
地鐵上人還是有點多，沒地方坐，但3號線嘛，你很理解，有的站就不錯了。
你斜靠在門邊，無聊地刷著手機，心思早飛到家裏的空調、西瓜、果汁、沖涼房上了。
唔，你感覺你腰……被摸了下？
你不確定也就沒在意，你最在乎的是你抱在胸前的包，裏面有錢包和電腦。
但你回神了，沒繼續發呆，專心看起了手機，過了會兒，你又感覺被碰了下，甚至流連了兩三秒。
草，你危險雷達開始響。
那個位置很微妙，往下一點就是你屁股了，這車廂也沒那麽擠，安全距離還是有的。
你皺眉想轉身背靠桿看看是哪個崽種。
轉過身當你視線還沒定時，有個人橫到你面前，正好面向你，車廂晃了一下，他手就撐到了你頭旁邊。你本來氣勢洶洶的轉身被他這一“配合”整的和偶像劇一樣。
他過來的挺突然，你註意到旁邊的人看著他很不滿的樣子，應該是被擠到了。
那人是個男的，你現在很憤怒，剛剛的猜測讓你現在看到個男的就覺得不是好人，你瞪了他一眼。
他趕緊把手收回，站穩了道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你：“你幹嘛！”你語氣很沖。
這人剛剛也不站你附近，沒有嫌疑，但你遷怒了。
他一斂眉，低頭小聲道：“不是我。”
這聲真的很小，小到你其實是看口型聽到的。
你咬咬牙，他的意思就是他看到了，猜測被驗證，你怒火直沖頭頂。
你沒遇到過這種事，應該說這種情況到底該如何應對只有當事情來臨時才知道。
你：“是哪個？你看到啥了你能不能直接點說，你是不是男人啊小小聲的！”
你語速飛快，也是壓低了聲兒，你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壓低，可能是羞恥也可能被眼前這人帶偏了，他低你也低。
“那個白衣服的。”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，看你很激憤，勸道：“美女你別沖動啊。氣不過等下可以報警的。”
你沒理他，自動略過也是穿白衣的他，鎖定了一個白色Polo衫長褲皮鞋微胖的狗東西。
“他？”你確認了一下。
對面點頭。
“請小心列車與站臺之間的空隙。”門已開，隨著語音的播報，沒人出去。
狗東西和你眼神對上了，他飛快移開視線，開始往門那走。
你好不容易忍下來的火氣又上頭了。
把擋著你的人推到一邊。
語音開始滴滴，“車門即將關閉，請耐心等候下一趟車”
你大步走到狗東西後面，正巧他一腳已經跨出車門。
你看準了時機一腳踩在他還在門內的鞋後跟上，狗東西自然一個踉蹌，你一腳踩鞋另一腳往他重心腿的膝蓋那一踹。
——咚！
狗東西撲倒在站臺地板上，僅剩襪子的腳顯得格外滑稽。
臉上全是震驚。
“車門即將關閉，請耐心等候下一趟車”
“不”
你撤回踩著鞋的腳。
“用”
把鞋踢了出去。
“謝”
門關了。
你動作極快，又沒人註意著，大部分人的視線都是被咚一聲吸引來的，你無視了這些視線。
轉頭看向提供線索的男人。
他被你推開後，差點被推出車門，現在站在你原來的位置，才站好就看到你一系列快狠準的操作，察覺到你的目光，他吞了吞唾沫，喉結滑動，慢慢舉起雙手。
“不是吧阿sir，我是良民。”
他露齒笑著，說道。
這時候他倒是不壓著嗓了，車廂又安靜，得了，大家都聽到了。
你扯扯嘴角，現實玩梗，才是真的羞恥。
85
被那句話吸引的視線更多，讓你如芒在背，尷尬得恨不得鉆地。罪魁禍首倒是適應良好，扶著桿就開始玩手機，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就這厚臉皮程度你是拍馬也趕不上。
好不容易到了下一站，你趕緊下車。
他也跟著下來。
你又警惕起來。
“別走那麽急啊，等等！”他攔住你。
“又怎麽了？”你開始緊張，其實你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，剛剛的意外讓你現在頭都開始疼了，叫囂著需要休息。
你想，這人是不是想找你要什麽感謝費。
“這我電話，我姓方。如果那人報警找你，你可以找我作證。”
方銳撓撓頭，把在備忘錄上打了號碼的手機遞給你。
“哦，哦。”你雙手接過，捧著手機，沒等看清號碼，眼淚就下來了。
滴在他手機上，眼淚滑落使手機顯示界面不穩定地晃，就跟你心情一樣。
真的很委屈，沒有理智的那種，什麽冷靜，克制，懂事都記不得了，就頭疼，鼻子也發酸，眼睛染上紅，眼淚更是如開閘般嘩啦啦流。你拿起裙角就往手機屏上擦，想擦掉眼淚，不能給人家添麻煩，這是你唯一的念頭了。
就算哭，也要一個人哭！
方銳從看到你眼睛蒙上霧，到看你掀起裙角，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擺了，想扭頭又想安慰，滿頭感嘆號。
“誒誒誒誒，你先別哭，不是，你哭吧但是別擦了，手機防水的！”
你從他語無倫次中都能感受到他的無措，勉強笑了下，把手機遞回去，看他手忙腳亂地拿穩。
“謝謝你，我沒什麽事的……你忙你的吧，謝謝啊……”你用手擦擦眼淚轉身離開。
情緒這種東西，堵不如疏，所以你想哭的時候從不憋著，現在你就想找個廁所或者沒人的凳子啥的，慢慢哭。
可是這人顯然熱心過頭了，也是，沒看到還好，看到了一個女生大晚上哭卻放任不管，也不怎麽男人。他可能就是這麽想，所以還是跟在你後面。
你是坐下時才發現的。
你沒走遠，找了個公園石墩坐下來。
這裏雖然還沒到你家，但也挺近了，你認路，半點不虛。
坐下後你就看到旁邊那墩也坐下個人。
“是你啊。”你放任眼淚流。
你想這大半夜，唯一的燈是你背後的路燈，一女的背光滿臉黑還流著淚，看著就恐怖。
你低頭勉強笑了下。
對方倒是不在意。
他遞給你罐飲料，自動售貨機的熱奶茶。
這大夏天的想找個熱的不容易，但你沒動，把它隨意放在了地上，你遲來的危險雷達還在運作，現在如驚弓之鳥，什麽都要懷疑一下。
他見你不喝，繼續從包裏掏出紙巾、濕紙巾和冷飲擺在你面前的地上，你覺得這行為微妙的像擺祭品。
然後自己舉了個手機，橫著屏幕朝向你，裏面播放著最近的熱門搞笑綜藝。
他臉躲在手機後面，睜著他那明亮的眼睛靜靜看著你。
挺詭異。
夜間，空曠無人的公園，一男一女相對坐在石墩上，女的默默流淚，男的舉著手機，手機傳來哈哈哈的笑聲。
“大哥您能別放了嗎？我這笑不出來，反而挺害怕的。”你情緒平靜了，能說話了，就開了個玩笑，想打破下尷尬的氛圍。
“你總算是好了。哭累了吧？要不要喝點什麽，那邊有自動售貨機。”他慢悠悠道，笑著側身指了指有光的那邊。
你點點頭卻不動，累了。
拿濕紙巾擦幹凈臉後，你認真道謝：“謝謝您的幫助。”
“‘您’就不必了吧，我沒那麽老。那手機號存一個？有需要找我，別怕。”他把界面調出來，遞過來。
這次你很順利地存好了號碼，你猶豫了下，撥出去。
“這是我的號碼，我叫曹曄，謝謝你。”
你把手機遞回去。
他又笑了下，有些輕佻，你默默在心中給他加上正氣濾鏡。
他把玩著手機，隨口道：“我叫方銳，銳氣的銳。”
不可否認聽到名字的那一刻你安心了，他不是壞人。
“你玩榮耀嗎？”確認一下，手上動作也沒停，你搜到方銳的照片瞥了一眼。
“那肯定，你想的沒錯，就是那個方銳。”他打了個響指，得意洋洋。
“要不要簽名？”
你找不著哪能簽，最後讓他簽在了電腦外膜上。
你的電腦外膜是榮耀的標志，他選了個好地方龍飛鳳舞簽上大名。
你舉起電腦看了下，覺得可以再找你認識的人都簽一簽，那你的電腦將會變得無比珍貴。
瞬間就覺得它變得沈甸甸了。
方銳：“那你一個人回去吧，到家了給我個短信，OK？”
你朝後面比了個手勢，騎上共享單車往家的方向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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